弹奏要传达情感+美感给观众
N海都记者 林秋燕 文/图
牛牛，出生于厦门，本名张胜量，3岁学钢琴，6岁在厦门举办钢琴独奏音乐会，9岁在伦敦举办个人音乐会，10岁签约百代唱片，是全球4大唱片公司100多年历史上签约年龄最小的钢琴家。13岁去了美国，相继被两所殿堂级音乐学院以全额奖学金的方式录取，目前就读于纽约茱莉亚音乐学院，还未毕业就录了数张唱片，开了数场音乐会。曾当着英国查尔斯王子弹奏，惊艳全场；奥地利钢琴大师巴杜拉·斯科达曾一把上前抱住他惊呼：“牛牛，你是伟大的天才，在我心中你是No.1”；西方媒体头版头条称他为“中国的莫扎特”。
近日，牛牛受厦门大学邀请回到厦门开办个人钢琴独奏音乐会，并抽空接受了本报的专访，谈谈他与钢琴与音乐的故事。
有天赋更要靠兴趣和坚持
3岁前，牛牛没学过钢琴，因为爷爷奶奶反对。可3岁的一天，牛牛突然说“要弹琴”，拿了本《汤普森钢琴曲集1》，从第一页弹到最后，一个音都没错。牛爸大吃一惊，给他做听力测试，没想到他能同时听出10个音，而普通人双耳只能同时听一个音。毕业于厦门大学音乐系的牛爸开始亲自教他。“我有天赋，但最重要的还是我自己对钢琴感兴趣，也坚持。”牛牛强调道。
8岁被上海音乐学院附小破格免试录取后不久，牛牛也曾烦过，“我面临技巧上的瓶颈，感觉很难突破。而且那是贪玩的年龄，经常练到最难的时候，却听到楼下小朋友玩得很嗨，心里就特别想去玩。我跟妈妈说，不想弹琴了，想放弃”。陪着他的牛妈并未强迫他，而是很平静地让他考虑清楚，如果真不想弹了就收拾行李回厦门。
“但我还是爱弹琴的，弹到动情处总觉得世界都安静了，真要放弃，舍不得。”牛牛很矛盾很纠结，但牛妈并不替他决定，叫他自己的事情自己决定，决定了后果也要自己来负责。
牛牛决定坚持下去，“虽然下了决心，可不是一夜就大彻大悟的，几乎每天都在反复斗争，一会儿烦躁，一会儿叫自己要坚定信念，经过了好几年的磨合，这也是我唯一一次有过想放弃的念头。”直到10岁，牛牛才真正突破瓶颈，解决技巧上的难题。再次回忆起那段最困难的时光，牛牛很庆幸自己坚持了。
除了钢琴，牛牛还学了小提琴，“13岁时有次演出突然喜欢上了，然后用了四五年的时间学习，才拉出比较好听的声音”。
“我很感谢我妈妈，她用这种积极与我沟通、把主动权交到我手上的方式，培养了我敢于担当的品质，这也是一个男生必须要具备的。”如今18岁的牛牛表现出了不同于同龄人的成熟。
国内学习和国外学习一样重要
牛牛把到美国学习视为自己人生的第二个节点，西方教育使他对音乐的理解更深了，“中国的学习是很系统的，老师擅长把自己对音乐的理解灌输给学生；美国不一样，他们更鼓励你去个性地理解音乐。我在中国打下了扎实的基础，在美国升华了对音乐的感知、涵养，我觉得国内学习和国外学习一样重要。”
如今，通过国外的深造，让牛牛更体会到了对音乐的态度，“弹奏音乐，是要传达情感、美感给观众的，所以你要真诚，本身一定要对音乐有所感，不只是在弹一个乐器。”
而他的兴趣也不仅仅局限于古典乐，流行、电子、摇滚……牛牛都有所涉猎，他自己编的曲目也包括了诸多风格：“我觉得，不管是哪一种类型的音乐，都是表达人与人的沟通，也都是我想要追求的。在这个过程中，我不断地完善着音乐，也完善着自己。”
给孩子展示机会 别给孩子太大压力
牛牛的成功，也让很多父母都会想带孩子去听他的成长之路，向他讨教学琴经验，牛牛却觉得“每个人都是不同个体，不是所有成功道路都可以复制的。广大父母千万不要老把我的经历讲给你们的孩子听，然后要求他们这样做那样做。”
牛牛从学琴孩子的心理给了几点建议：学琴中，如果孩子厌烦学不下去，可以让孩子多听听音乐，或者去参加音乐沙龙，给孩子更多演奏的机会，“通过展示，孩子更会找到成就感，有动力去学。”同时，在陪练过程中，家长应比孩子更认真，孩子看家长认真也会受影响认真。
此外，牛牛还有几点感触，“到我16岁前，我妈妈一直陪着我，但她却从来没有要求我必须取得多大的成就，每次演出完，她不是问我演出怎么样，而是关爱地问饿了吗、吃了吗、累吗等。她也从来没有和我说过‘你还不好好学，我都牺牲我的事业来陪你了’这种话来给我压力，这些都让我很感动，也让我在学琴中更轻松、更有动力。”牛牛感恩道。
